是的,裴洺的醫藥費是他交的。
因為謝之譽的土豪做派,那兩張沒密碼的高級黑卡根本不能在醫院刷。
不過給裴洺交醫藥費的時候,殷述還是看到了他的身份證。
裴錢,今年二十三歲。
他一直以為這家夥剛成年,沒想到居然二十三了,這長相真是有夠占便宜。
“我、我其實現在叫裴洺。”裴洺忸怩赧然道:“過幾天就換身份證了,新的還沒寄到。”
殷述:“······”
最後裴洺歡天喜地地加上了殷述的聯係方式,理由是等他把錢到賬以後要轉殷述醫藥費。
殷述倒也不是差那幾百塊醫藥費,裴洺開口問他要,他自然而然就給了。
這人沒臉沒皮,一會兒在醫院裏嚎起來怎麽辦,他可不想二十七局給他做這種弱智善後。
告別殷述後,裴洺去銀行兌掉了那兩百萬,然後火速買了一張回家的高鐵票。
他要把他媽的病一勞永逸處理好。
“媽,老裴!我回來了!”
家裏沒有人。
裴洺便給他爸打了電話,結果得知他媽又住院了,兩人都在醫院裏。
裴洺趕緊打車奔向醫院,這才過了幾天怎麽又住了院,他媽媽的情況絕對不像老裴說得那麽輕鬆!
到了醫院,事實果然和裴洺想得一樣——他媽不是即將惡化為尿毒症,而是已經是尿毒症,需要長期住院療養,並且需要換腎。
費用一百二十萬。
老裴根本拿不出那麽多錢來,無論是借錢還是貸款,這段時間隻湊到了二十來萬,還差足足一百萬。
隻能先勉勉強強配點藥吃著,透析壓根做不起,所以才會委婉地告訴裴洺他媽得了腎病。
“不是爸故意瞞著你,爸和媽都覺得如果告訴你實話,你的壓力一定會太大,換腎就不想了,有腎源也沒有錢,我們現在就想定期做做透析,平時吃藥緩解病情,其他的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