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稚最終受不了男人持續不斷的騷擾,坐上了他的重型機車。
大半夜的,馬路上車很少,男人直接將機車開得飛起,兩邊的建築蹭蹭蹭地往後退去。
男人外麵套著的襯衫沒係扣子,衣襟被風吹起來,啪啪地往程稚身上抽,抽得他十分後悔剛才自己為什麽會決定跟男人走。
等機車終於停下來,程稚剛一下來腿就軟了一下,撲通一聲跌到地上。
從小到大他就沒坐過這樣的飛車,對,“飛”車。
男人“嘖”了一聲:“你這小和尚也太沒用了點吧。”他一把將程稚拎了起來,將自己的胳膊駕到他肩上,“走走走,進屋去。”這是直接將程稚當成了拐杖,指揮著程稚將他扶進屋裏。
這是一座一進的小四合院,黑咕隆咚的,正屋和廂房都黑著燈,就著一點月色勉強能看清腳下。
兩人進了屋機車男打開了電燈,突如其來的亮光讓程稚眯了眯眼睛,然後才打量起房間,布置的挺溫馨,雅灰色的主色調,小件的裝飾用了跳脫的明黃色,牆角種著幾盆綠植,長得茂密蔥綠,生機勃勃。
程稚也終於看清身邊這個男人的樣子,個頭很高很高,頭發燙出了一點紋理,染成漂亮的栗色。臉龐輪廓清晰,鼻梁挺直。一雙鳳眼懶散的半眯著,順手脫了染了塵土的休閑襯衫,上半身隻穿著件黑色的工字背心,胳膊上肌肉線條飽滿流暢。
男人往沙發上一坐,兩條大長腿直接搭在茶幾上,鬆鬆垮垮的淺卡其休閑褲褲腳往下滑了一點,顯出腫的老高的腳踝來。
男人卻不去理會受傷的腳踝,下巴往對麵沙發一點,言簡意賅道:“坐。”
等程稚坐下,男人眯著打量著他。這小孩兒出現的蹊蹺,身手更是蹊蹺,雖然不願讓他可憐巴巴地繼續睡在大街上,但是帶回來之後,有些事卻要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