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靜謐的流淌著,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逐漸由溫柔變得暴躁,最後再歸於平靜。
嚴遲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四點左右了,夕陽的殘紅落在他那張硬朗的臉上,意外地有幾分柔和感。
嚴遲此刻癱在**,烏黑的瞳仁直視著潔白的天花板,思緒在回憶昨晚的片段。
他喝醉之後並不會斷片,而且剛開始時他意識還很清醒的,後麵記憶雖然混亂,但通過零碎的片段,也能拚湊起記憶。
“艸,”不知想到了什麽,嚴遲低垂下眼,低低罵了一聲,來掩蓋他有些微紅的臉頰。
怕自己想太多,他急忙從**起來,衝進浴室裏裏外外清洗了個幹淨。
利落地甩掉頭發上的水珠,渾身舒爽了。可能是昨天吃了解酒藥的緣故,現在胃裏也不燒得慌,就是有點餓。
冰箱裏還有一把掛麵,嚴遲燒開水,下了把麵,隨意撒了些鹽,喂飽自己的肚子後,找了支煙坐在餐桌旁抽著。
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
隻是抽著抽著,他又想到昨晚的事,硬朗的臉上微微出現了一絲裂痕,指縫間夾著的煙味也逐漸變味。
越抽越不得勁,他覺得他不能在屋裏待下去了,悶得有點透不過氣,於是決定出門走走。
隨便套了件衣服,慢悠悠地走下樓梯。
不知怎麽回事,往天寂靜的樓道,今天莫名的喧囂。
站在四樓都能聽到樓下嘰嘰喳喳的對話,並且聲音愈來愈清晰,愈來愈高昂。
嚴遲搖搖頭,這片不僅挨著大學還有個高中,好多陪讀的就在這邊租房,婦女居多,紮堆八卦是常有的事。
原本嚴遲也沒放在心上,他一向對別人家雞毛蒜皮的事不感興趣,隻是這次她們的討論的主人公不得不讓他停下腳步。
“想不到,他一個大學老師居然是這種人。”
“聽說以前他是在華清教書的,後來因為傳出這事被處分了,才轉來的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