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看著沈初瓶,問道:“小叔,你既然說出了九候門和青雲宗這兩個門派,又從入城就開始關注我與小師叔,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們正在打聽鴛鴦劍譜下落的事情?”
此話一出,祝枕寒、張傾夢、白宿三人都看向了沈初瓶。
“沒錯。”沈初瓶歎道,“我從收到你的信開始,到得知鴛鴦劍譜殘頁原來就在你們手中,就隱隱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這種事,所以特意在城中布下眼線,關注此事。”
可以說,這件事在各大門派、世家之間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沈初瓶又說:“恐怕消息已經傳到了你父親耳中。”
沈樾想也想得到那人陰沉的臉色,不由得心情煩躁,摸了摸鼻尖,說:“小叔應該知道我是從家裏逃出來的......早就和他沒有聯係了,他如何作想,也與我無關了。”
沈初瓶見沈樾不願談及此事,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他望向祝枕寒,說道:“這位便是刀劍宗的小師叔吧,沈禾路上受你照顧了。”
祝枕寒認真答道:“沒有,不如說我這一路上也多受他的照顧。”
說話間,沈初瓶不動聲色地將祝枕寒上下一打量,麵若冰雪,端莊矜持,身上絲毫沒有少年天才的高傲,不卑不亢,即使是見過許多俠客的他也不得不說一句儀態上乘。
於是他笑道:“我知道沈禾的性子,既然你們能夠如此謙讓,我這個當叔叔的也能放下心來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如今時日已晚,燈會也將閉了,你們也早些回。”
沈樾知道自家小叔如今在覃家當事,肯定瑣事纏身,便點了點頭,說了句好。
他一走,祝枕寒轉過頭,就和目光灼灼的張傾夢對上了視線。
祝枕寒:“......師姐?”
在張傾夢眼中,沈初瓶到底是外人,有些話不能當著他的麵說,所以他走之後,她就打開了話匣子:“小師弟,我之前還常常擔心你在落雁門會不會受了欺負。沈樾,這話沒有針對你,你應該也是明白的,倘若你去了刀劍宗,你師姐胥沉魚也會如此牽腸掛肚。我直說了,此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好相處的人,如今看來,傳聞都是不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