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照霜在門外,這小病秧子一下乖得不得了,麵紅耳赤由著他親,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待忍到照霜走了,卻是讓他欺負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全靠他托著擁著,才沒軟到地上去。
衛瓚這時才覺著自己一時衝動,似乎是有些過火了。
但這事兒木已成舟,親都親了,他也一點兒沒打算收回去。
隻摟著沈鳶,自己用指尖兒碰了碰嘴角,果然被咬出血了,竟忍不住笑意,小聲說:“沈折春,你也夠狠的。”
卻聽見沈鳶咬牙切齒的聲音:“衛瓚,你等著……”
仿佛連舌頭都讓他吃得笨了幾分。
衛瓚懶懶笑道:“怎的,又要讓我抄書?還是讓我爹打我?”
“要不你幹脆說了,我照著做就是了。”
沈鳶冷笑一聲:“我哪有這本事奈何小侯爺?如今你可是沒什麽怕的了。”
“你說這話還有良心沒有,”他說:“我沒什麽怕的?”
“折春,我今兒就怕得要死了。”
沈鳶驟然一怔。
剛剛消下去的幾寸紅,又湧了上來。
半晌嘀咕說:“你……你怕什麽?”
他見了沈鳶這反應,便仿佛讓毛毛草搔了一下癢似的,又去親了親他的耳廓,苦笑說:“好好跟你說,你聽不進去,非要我說怕了,你才肯聽是吧。”
沈鳶陰陽怪氣說:“我有什麽聽不進去的。”
又說:“小侯爺有什麽指教,我用不用焚香沐浴再來靜聽?”
他說:“折春,你別心急。”
其實沈鳶出阻擊的主意的時候,他便察覺到他的幾分急迫了。
這倒不是說,這追擊的主意出得不好,在那一刻,的確沒有比這更能反敗為勝的策略了。
但沈鳶也的確渴望著被肯定。
急著要證明自己的才能,急著要別人看見他。
甚至急到要親自跟到險境來,驗證自己策略的成功,將最後一點疏漏都親手給填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