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隨便在一個藏族餐廳吃了飯。
下午同事又在企微找他,陳清池一路辦公,隻是周正不再給他沿途講解一些藏區獨有的風俗,車裏安靜得隻剩下鍵盤敲擊聲和汽車引擎的隆隆聲。
開了四個小時,周正下車放水,陳清池跟著,他沒在這種野外放過水,一時有點出不來,又不知道待會還得開多久的車。
周正抖了抖腰身,拉上拉鏈,回頭見陳清池還沒好。
離他幾米遠,周正從口袋摸出支煙叼嘴裏,等了一會大概明白了什麽。
咬著煙尾,嘴裏發出一聲類似“噓”的擬聲詞。
陳清池背脊僵直,身體很自然的放出水來,隻是耳根燙得出奇。
他以為周正會因為這件事嘲笑他,可周正抽完煙跳上車並沒搭理他,好像剛剛隻是舉手之勞,並無半點戲弄之意。
“要休息一會嗎?”陳清池見周正仰頭喝了罐紅牛,下午已經開了四個小時。
周正掐著鋁罐,轉過頭掃了他眼:“心疼我?”
“疲勞駕駛不安全。”陳清池客套禮貌。
周正轉過頭,發動車子:“打個巴掌,給顆糖,我是小孩?”
陳清池一時語塞:“我沒。”
車穩穩轉上山路,周正再也沒和他說話,車廂內又陷入了一種死循環,陳清池本就不是個熱於社交的人,安靜對他來說是常態,可現在他隻覺得煩躁。
最終一腔煩躁發泄在工作裏,連同事都看出他心情不好。
晚上八點半,車才開到稻城附近,十一假期,稻城10公裏以內開始堵車,一路亮起的尾燈跟南城的上下班相似。
一個女人走過來敲車窗,陳清池以為她需要什麽幫助,剛想打開車窗,見周正把車窗落了鎖。
“就你這性子,開了窗,怕是今晚咱倆都走不了。”周正說道。
陳清池轉過臉,夜色中男人的鼻子挺得像山:“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