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陳清池不知道周正怎麽突然語氣變了。
周正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圖給自己添堵。
“你跟我什麽關係,你請我?”周正從口袋摸出支煙,走到門口攏手點燃,痞裏痞氣靠在門欄上。
陳清池勺了匙粥放嘴裏,紅棗浸潤的胃終於緩解了些,昨晚就不該點辣鍋。
周正見他不回,在門欄抽完整根煙,看他快吃完,問道:“12點出發還是早點走?”
陳清池放下筷子,合上外賣餐盒蓋子:“早點吧,我收下東西。”
周正直起身,吊著已經沒有火星的煙尾:“不再工作會?”
語氣滿是調侃和戲謔,嘴裏沒個把門,就知道陰陽怪氣。
陳清池不樂意搭理他,把昨晚睡衣疊好塞進黑色的行李箱,扣上安全扣,餘光看見周正一直杵在門口,黑色的影子照在地板上,映出這人又高又結實。
“你就這麽多行李?”周正看著他單薄簡單的行李。
陳清池合上行李箱:“嗯,帶太多麻煩。”
周正舔了舔後槽牙:“陳清池,我看你是念書把腦子念壞了。”
“……你早上吃炸藥包了?”陳清池把行李箱放到一邊,周正走過來拎起他的箱子往樓下走。
陳清池就見到他轉身的背,肩寬腰窄,走路帶風,隻聽得樓梯咚咚聲。
等他下樓,周正已經把行李箱放好轉身三步並做兩步上了樓,走路帶起的風有股淡淡的煙草味。
他拉開副駕駛,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套嶄新的椅套,腳墊也是全新的,好像換了個車,可是他清楚記得車前鏡上掛著的銅鏡就是昨晚的車。
周正什麽時候去洗的車?
難不成是昨天大半夜去洗車?
陳清池坐上駕駛座,見周正拿了偌大的行李箱,然後塞進後備箱。
周正爬上車,關上門。
“你昨晚洗車了?”陳清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