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本想進入酒店後倒頭就睡,可是這房間的布置著實把他刺激了,頓時睡意全無。
他回頭看去,發現床頭櫃上還擺放著一副手銬、一根皮鞭、以及……
“哢噠”一聲,房門被關上了。
明越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下意識想要離開,然而轉念一想,憑什麽是他落荒而逃,該害怕的難道不應該是樓時景嗎?
樓時景從他身旁走過,攜來一股沉沉的鬆木香味,仿佛能迅速撫平心頭的焦躁。
厚重的窗簾被打開,落日餘暉映入房內,殘陽鋪在天際,與遠處山巒交疊,盡顯恬靜歲月。
明越猜不透樓時景為啥不換一間房,但是現在,他必須得宣示主權:“咱倆在外麵裝一裝就可以了,獨處時沒必要再裝。晚上你睡沙發,沙發不好睡就睡秋千,再不濟我給你一床被子睡浴缸裏。”
樓時景站在窗邊,聞言回頭看他。
明越似乎對他的沉默習以為常,徑自躺在**,疲憊席卷四肢,困意再度襲來。
——再也不熬夜和沉默打遊戲了,帶他上分比重振明家還難。
合上眼皮時,明越感覺到身旁的床微微下陷了幾寸,熟悉的鬆木香漸漸充斥入鼻翼,蓋在麵上的長發也被攏在了耳後。
沒過多久,門鈴響起,樓時景起身打開房門,陳禺笑意盈盈地將行李箱往前推了推:“樓總,托運的行李送來了。”
他用餘光打量著房內的景象,臉上寫滿“邀功”二字。
樓時景古井無波地接過行李,很快便合上了房門。
陳禺:“??”
這是……不滿意?
那下次開個更浪漫點的房間。
?
明越是餓醒的,醒來時已是淩晨四點。
房間內十分昏暗,僅廁所門口的小壁燈還亮著。
借著這份微薄的光亮,明越看見自己身旁躺著一個男人,男人正側身熟睡,高高的眉骨使得他的雙眼深沉似水,哪怕是睡著了也難掩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