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黎南洲一個人提供的積分, 雲棠不但同他說清楚了秋祭禮的事,又以人類形態存在了近一盞茶的功夫。
這短短的一刻也不夠他們做別的,黎南洲隻能將更多的疑惑暫且埋在心裏, 先跟雲棠囑咐最要緊的幾點:
“秦抒那幾人上次已經親眼看到你的變化過程。”皇帝把人裹在懷裏告訴道:“朕之後還會再行交代他們一遍——若日後碰到緊急的情況, 朕也不在你身邊,你便吩咐他們幾人幫你做事,知道嗎?”
雲棠手裏揪著皇帝的頭發,聞言輕輕點頭, 乖得不得了。
“聖嬰教還剩約有近百人的殘部,他們在前日的行動中並沒有露麵, 如今也依然潛伏著。這幾天在雲京東南邊被暗龍衛追得東西奔逃。顯然還有人在給他們提供落腳的地方。”黎南洲注視著雲棠的眼睛繼續說。
皇帝知道這小東西能理解這番話, 而他並不準備在雲棠麵前避諱暗龍衛的存在。皇帝想要盡可能全麵地告知雲棠當下的情況。
盡管聖嬰教目前的行跡似乎與即將舉行的秋祭禮毫無關聯,同時近百人的餘孽同朝廷的衛隊相比絕無法抗衡,但黎南洲多年來的警惕叫他習慣性地未雨綢繆:
“假若他們真想在典禮上舉事——”皇帝捉住懷裏的小手,“不管到時候事態如何, 不許你到前頭摻和。也不能亂看熱鬧。”
這其實才是黎南洲最頭疼的事情。他並不懼於哪家殘兵敗將作亂, 他隻害怕雲棠這個不確定因素卷入其中——這小東西脾氣大,長得小,地位高, 誰又能看管得住啊。
“你必須要始終跟朕待在一起, 雲棠。”黎南洲把捉住的手舉到嘴邊親了親,就像過去每天親幾口小爪子那樣自然而然。他口中強調著別的事,眸中卻帶了幾分試探的味道。
但雲棠仍然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被親一口也並不顯得抗拒。這也是唯一讓黎南洲感到欣慰的地方——就算這小壞蛋看起來什麽也不懂,大著膽子到處亂跑, 光屁股也坦坦****的, 但至少同自己還是一樣親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