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猛然撲來這麽一個心肝寶貝, 黎南洲當然喜歡得要命。
但是當他兜頭把來人抱住,先在雲棠側臉和頸項邊惡狠狠地親了兩口,再是兩臂緊箍住這不知輕重的小祖宗用力揉了揉,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說服自己稍微把人放開些, 心裏還是有點發愁。
雲棠總是這樣天真大膽,熱情直接,不管不顧——黎南洲覺得他總有一天會忍不住直接對人下手,真正給這小東西一頓厲害的瞧瞧。
黎南洲憋著這麽些天, 實在感覺自己快要忍出問題來了,澎湃的火在他血液裏燒著、快要燒成高溫的熔漿, 卻隻能在皮囊之下靜默無聲的沸騰。
他有些恨恨地把人緊盯住, 目光顯得有幾分嚴厲,似乎試圖讓對方意識到方才行徑的不妥之處——相處的時間再短暫,不許光溜溜滿地亂跑的事黎南洲也已經強調了很多回, 算得上黎老師所有嘮叨中屢次會提到的重中之重。
雲棠卻微歪著頭、理直氣壯地盯著他, 全然對皇帝的神情不以為意, 他還嫌男人身著吉服的刺繡太多,刮得他身上疼。
“黎南洲!”雲棠被他捉著,隻能向人踢踢腳:“把你身上這件衣裳脫掉, 太硬了, 我不舒服。”
聽到小祖宗這樣一說,皇帝也先顧不上別的了,立刻就低頭檢查自己, 又去看雲棠身上——
那滿身細雪般的白在這麽一會兒功夫就被吉服上厚重的刺繡磨蹭出一抹抹鮮妍嫩紅——這祥瑞化形不說能刀槍不侵,反倒不知怎麽的、就如此細皮嫩肉。
黎南洲立刻心疼起來, 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方才不知輕重地將人抱住使勁揉。
這樣看來, 連巴掌大的小崽也比人形時要更皮實些, 皇帝昨晚將人捉住欺壓時也有所察覺:不管這祖宗撒起野來有多無所顧忌,殺傷力又能多恐怖,單是這副皮肉,著實比誰都嬌。
“磨傷了。”皇帝微歎口氣,手指撫上那削細纖薄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