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回到房間已經是下午, 他草草吃了口飯,就在村子裏麵轉悠。
他原本隻是想知道沈遠為什麽敢假借自己的名義興風作浪,還有沒有其他隱情, 阮漓可並不想別人做的殺孽栽贓到自己頭上。
這幾天沈遠似乎換了個地方交易, 他需要找到那個新的交易地點,然後再試著能不能偷聽到些線索。
隻是今天他居然發現沈遠還有同夥。
那這件事的主導到底是誰?
是沈遠還是那個阿螣?
阮漓一邊走一邊窺探四周,這村子裏大部分人他都不認識, 不好貿然上前打探消息。最後他到了村子裏的廣場。
雖然荒村是一座監獄, 但現在到底是現代社會, 他們雖然離群索居,但也不是全然不通外界。至少在喜歡蹲在廣場上嗑瓜子閑聊和跳廣場舞這點,和山下的普通人保持了高度一致。
就是村民跳廣場舞的熱情有點高, 這才下午三點,已經列出架勢擺好音響了。
阮漓轉悠到一顆樹下, 也不說話,就安靜地坐著。
有好事的和他打招呼, 問他去哪了,他也淡淡回應,唐兀本來就陰沉不合群,別人也就不以為意,繼續聊自己的。
阮漓看了一會,也從旁邊支攤子的小商販那裏買了一把瓜子,扔在桌子上, 大家抓著一起吃,他卻不動手。
就有人問:“你買了怎麽不吃, 光讓我們吃?”
阮漓麵無表情, 看上去似乎在生氣, 又像是有些頹然:“我動手了,你們還敢吃?”
那人想起唐兀擅長下毒,就幹笑幾聲:“那就是唐老弟請我們的?說起來,你那婆娘——”
阮漓擺擺手:“不提。”
那人點點頭:“也是,這事挺邪性的。當初要欺負你老婆那幾個,前前後後都死了。也是活該。啊對了,唐老弟不是喜歡研究毒藥嗎?你知道不?這幾天村裏死了好幾個人,都是被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