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阮漓說什麽, 邪神殿下就感慨道:“我堂堂邪神,居然連夫人的房間都不敢踏入,夫人要我離遠點, 我就隻能聽從, 當真是家有悍妻。”
阮漓:“……”
他心底的那點感動煙消雲散,往後一退,甩上窗戶關上門, 麵無表情地說道:“滾蛋。”
洞庭在門外發出笑聲, 阮漓蒙上被子就開始睡覺, 第二天早上一睜眼,發現洞庭正坐在自己窗邊,一大碗湯藥又準時不誤出現在自己的床頭。
阮漓:“你怎麽進來的?”
“放心。”洞庭笑道, “我剛剛才來,並沒有對你做什麽。”
阮漓瞥向那碗藥:“這還叫沒對我做什麽?”
“良藥苦口。”洞庭端起藥碗吹了吹, “這可是古時帝王將相傾盡一生也得不到的仙丹靈藥,至少要給它們一點麵子, 不要這麽嫌棄。”
阮漓接過藥碗:“沒人會喜歡吃湯藥吧?我感覺我已經沒事了。”
“再吃三天。”洞庭看了一眼掛水的架子,“猞猁說消炎藥就不必再用了,今天開始可以正常飲食。”
一聽有了盼頭,阮漓低頭把藥一喝,隨即皺著眉去拿水杯,他喝了兩口緩解了中藥的苦澀後,靠在軟枕上:“洞庭。”
洞庭抬眼:“怎麽了?”
“關於天道這件事, 你有什麽辦法?”
洞庭沉默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一拂袖, 藥碗便消失了:“沒什麽辦法。這件事和結界不衝突, 也不會傷及我自身, 隻能是你躲遠一點,千萬別再靠近。”
“天道會不會是以為我要殺了你,所以才攻擊我?”
“有這個可能性,不然你是它指定的邪神神妃,又怎麽會出爾反爾要殺死你?”洞庭靠近阮漓,輕輕捏住他的下巴,笑道,“看來阿漓平日裏沒少腹誹我,以後可要對我好一些,免得天道誤會。”
阮漓翻了個白眼:“我確實挺想為民除害的,早知道當時就捅你一刀,也不枉天道冤枉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