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看著那株聽月花, 花靜靜地開著,沒有一點頹喪之氣。
他緩緩開口:“你怎麽知道這株能在行宮活下來?”
“此花通靈。”洞庭輕聲說道,“我以法術與它交談, 它同意了。”
那不僅僅是一株花, 還是洞庭的一顆心,更是預示著阮漓的去留。
他抬手摸上花瓣,君子之花隨風而動, 似乎傳達給了阮漓一些什麽信息。
那一瞬間, 阮漓相信洞庭的話了。
他一直沉甸甸下墜, 卻始終無處找落的心,終於平穩到了底。
阮漓閉了閉眼:“我不生氣了。”
洞庭笑起來,他擁抱住阮漓, 阮漓鼻端似乎嗅到了什麽,但是再仔細去聞, 隻有洞庭身上一貫的草木氣息。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煩憂,也不會在說些口是心非的話讓你生氣。”洞庭在他耳邊許諾, ”若是再犯——你就永遠不再理會我。”
阮漓歎了口氣,洞庭繼續說道:“聽月花在這裏也能開枝散葉。”
阮漓心底萬般滋味,也隻是回抱住洞庭。
“我知道。”他說道。
洞庭後退一步,垂眸去親吻阮漓,阮漓閉上眼睛,任由洞庭親吻自己,隻是單純的吻越來越激烈, 洞庭將頭抵在阮漓的額頭:“去你的房間?比較近。”
阮漓氣息有些不穩,他考慮了一下, 覺得又不是第一次, 而且氛圍已經如此濃重, 再扭捏推脫也不好,就點了點頭。
這種幾乎分而複合的□□自然激烈,隻是阮漓仍是覺得哪裏不對。
因為洞庭始終不肯脫下自己的衣服。
並且在阮漓起疑去解他的衣裳時,按住阮漓的手,笑說這樣比較有趣。
雖說洞庭本身也是夠不要臉的,能做出這種事情不足為奇,但是在事後,洞庭還要自己去洗澡,絕不和阮漓一起,阮漓就徹底起了疑。
以洞庭這種心腸都是黑色的性格,怎麽會放過共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