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都睡了整整兩天了,該不會是真的不行了吧。”
醫館內,時有蛺蝶在花葉間流連翩躚,弦思伏在石桌上眼巴巴地望著躺在藤椅上昏迷不醒的周亦行。
俗活說大雁城的花魁一舞驚豔滿座,擲千金也難求她回眸一笑。話說這「女人」的模樣好生驚豔,《春鶯囀》一舞能引得無數膏粱子弟一擲紅綃,真不愧是花滿樓的花魁啊。弦思心中讚歎道。
“據說「她」可是連當今聖上都請不來的紅人呢!說是隻接待有緣人。”弦思說道。
隻是傳聞道「她」五年前生了一場大病,醒來時性格卻判若兩人,臉色常日冷若冰霜,不再平易近人。
有人說「她」是行將就木,還有人說「她」被始亂終棄的負心人拋棄,如此雲雲。各類有關風塵女子的傳奇故事被繪製成話本傳於市井,真相卻撲朔迷離。
枝稍灰雀鳴啁啾,清風撫柳樹綠絲絛,輕柔的柳絮搖落在蘇九允的眉梢至眼角,像是落梅纏擁吻春初解凍的湖水。
“這些都是假的,世人的飯後消遣罷了。”蘇九允輕描淡寫的說。
蘇九允絲毫沒有注意落在發鬢上的絮花,他仔細捏著銀針蹙了蹙眉,幾番斟酌後一時不知該如何向哪裏施針。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大人,這種美人可遇而不可求。”
弦思注意到了身邊人的異樣,他偏過頭去緊張而疑惑的問道:
“大人大人!那「她」傷成這樣還救得活嗎?”
“能活,不過傷口太深又涉及心脈,”蘇九允收好銀針,淡淡回道,“就算活也活不長,多半會英年早逝。”
“不過連蝕月派的人都解決不了的蠢東西……活著多半也沒什麽用。”蘇九允瞥了一眼周亦行,無情地補充道。
弦思委屈的看著周亦行:話說他是真的想見見這傳說中的京城第一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