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說這話?當年若不是聞家因你發動了武林之征, 姓聞那混蛋又怎麽可能殺了我妹妹。師父又怎麽會——”
風竹塵瞥著周亦行,滿眼腥紅。
他握著拳頭,本想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卻看到他渾身的傷, 還是於心不忍把拳頭放下了。
是因為自己麽……
周亦行碎片化的記憶之中, 隻有聞家老幺聞霜溪殺害風沉香的印象。
風竹塵握緊拳頭, 悻悻道:
“還有你那護得無法無天的蘇九允, 當年要不是你收他入門,能有那麽多禍患?罷了, 禍根是聞家,我不想跟你們倆說別的。斷腸草你拿到了嗎?”
周亦行把手中的桃花木牌拿出來:“斷腸草沒有拿到,斷腸木拿到了。兩者有異曲同工的效果。”
風竹塵頷首道:“帝姬娘娘的病灶除了以後, 你們倆要滾多遠滾多遠。聽明白沒有。”
“風竹塵你——”周亦行嘖了一聲。
元槐卻在門前盤桓許久都不肯進去, 待她和知府商談許久,元槐朝著周亦行與蘇九允歡顏道:
“帝姬娘娘是我的姨母, 我也可以跟你們一起去探望探望去。”
弦思皺了眉頭:“一起去這樣不大好吧。”
“怎麽不好。好得很。”周亦行雙臂環胸。
一來能在帝姬娘娘美言幾句,二來日後有了什麽事情還能尋得知府照應, 是個兩全其美的事情。
“還是周公子識時務,你就是大木頭樁子,怎麽,本姑娘還能丟了你的麵子不成?嗯?”元槐叉著腰朝著弦思冷哼一聲。
弦思有些掛不住臉麵了:“我,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元槐嘟起嘴:“就是這個意思。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我我哪有。”
弦思此刻臉憋得漲紅,平常解圍倒是擅長,但是一到了懟人這方麵,他便啞口無言了。
周亦行忽然想起當年疏影派四人在派中和氣的景象, 那時的江湖還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