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蘭澤如願以償地喝到了他點的「銀河」,還是特製版本。
因為莫爾斯頻頻失誤,一會這樣加多了一會那樣加少了,最後端上來時連顏色都和普通的「銀河」不一樣。
所幸它的味道還不錯,微酸中帶著一點氣泡,比普通的版本更苦一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雄蟲的口味一般都偏甜,蘭澤喝時不由得想莫爾斯是不是在趁機報複自己,小小地以此泄憤。
在他享受「銀河」時,莫爾斯坐在吧台前,心跳還沒平穩下來,悄悄用餘光打量這位不速之客。
他顯然年紀不大,骨架比成年蟲族要小,戴著一副白色的麵具,袖口處露出的手腕也一樣白皙。
不是嬌生慣養的溫室花朵養不出這樣的膚色,除非他是雄蟲。可雄蟲怎麽可能孤身一人來這種地方?
莫爾斯看著少年將一整杯「銀河」喝完,動作依舊優雅,甚至比剛剛端槍時還要從容。他忍不住喃喃道:“你就不怕我在這一杯裏下料?”
蘭澤還在回味最後一點苦味,聞言不由得笑道:“你會嗎?”
“即使你能把手伸進櫃子裏,動作也沒有我快。”蘭澤轉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的一角,“你是在那裏裝了個小裝置吧?建議你換一個,質量太差了。”
莫爾斯驚詫道:“你怎麽知道……不對,我裝在那裏的明明是最新款……”最新款的微型離子槍。
蘭澤:“你試試看,現在還能用嗎?”
莫爾斯麵色僵硬地將手伸進櫃子裏,又下意識看了蘭澤一眼,狠狠地按下了按鈕。
但什麽都沒有發生,離子槍並沒有像他預期的那樣將少年射成蜂窩,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連手都沒有抖過。
“現在信了?”蘭澤嗅了嗅空氣中的酒香,不由得讚賞莫爾斯藏酒的質量,這瓶酒最少都有二十年的曆史。隻可惜他現在這具身體還太年輕,喝不了度數太高的佳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