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澤捏住雌蟲的麵頰,意外地覺得手感很好,柔軟又不粗糙,和他本人的性格完全判若兩人。
他的修養看起來有那麽差嗎?又不是生他的氣,真的生氣還會帶他來這種地方?
蘭澤越想越氣,手上忍不住繼續用力,動作改捏為揉,硬是把雌蟲的臉揉成了嘟嘟嘴。
蘭澤:“你現在有什麽感想?”
雄蟲居高臨下地瞪人,手上繼續為所欲為,池被他捧住臉頰,連說話都有點困難。
兩人隻隔了不到一臂的距離,蘭澤俯下身去,池甚至能看清他的碎發從耳後落下來,在空氣中微微晃動。
蘭澤也在看他,看他琥珀色的眼睛,他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觀察池。
其實他的眼睛形狀很柔和,如果遮住鼻子和嘴巴,簡直看不出是冷硬的職業軍雌。
池的五官其實相當優秀,即使被他捏在手裏隨意,也看出底子天生就好,連骨骼都完全長在他的審美上。
如果能再開竅點就好了,可人是自己挑的,現在還能抱怨不成?
蘭澤的動作忍不住放輕了些,給他留出一點喘息的餘地,忽然聽到雌蟲斷斷續續地說:“您的手有些冷,是不是著涼了?”
雄蟲的手光潔得像是玉石,溫度也和玉石相差無幾,冰涼得像剛從冷庫裏拿出來。
雄蟲的身體普遍都弱,蘭澤也不例外,小少爺完全是需要嚴加看管的重點對象。
池下意識抬起手,碰到了雄蟲覆在他臉上的指節,觸手一片冰冷,和剛剛在車上抓住他手腕時一樣涼。
雌蟲的體溫普遍都比雄蟲高一些,被他的手碰到時蘭澤下意識一縮,有些被燙到的錯覺。
出於天生偏低的體溫,蘭澤很少和人有肢體接觸。除非是自己願意,否則主動湊上來的雌蟲都會被他下意識打飛。
但剛剛他沒有覺得反感,雌蟲的手上有一層薄薄的繭,觸感不算柔軟,卻有種粗糙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