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一個大洞的房間裏,亞雌和打扮妖豔的雄蟲安靜如雞,飛了一頭的灰和土,連呆滯的表情都如出一轍。
蘭澤從雌蟲頸間抬起頭來,意料之中地看到對方的耳朵紅了。
但池的表情不但沒有變,還上前一步,略微側身擋住了耳朵的異樣:“這次就姑且原諒……你……”
他演得實在太逼真了,臉上的冷淡簡直和上輩子如出一轍,仿佛現在隻是每天例行的述職。
蘭澤對他這個表情太熟悉了,一看到就忍不住想讓他破功,將他這副麵具狠狠地撕下來。
剛剛才踹開大門的雄蟲順勢伏在池肩上,垂下頭的弧度仿佛柔弱的小白兔,放軟聲音說:“對不起,我隻是太著急了……聽說雌主對我不是很滿意,我一時激動,才會把這裏的東西弄壞的……”
他稍微捏起嗓子時聲線比平時更細,還有些微的沙啞,仿佛少年在對誰楚楚哀求。
池看不到他的眼睛,隻能碰到雄蟲微涼的手,蘭澤擋住另外兩人的視線,悄悄牽住了他。
池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地拉住,隻好繼續演下去:“什麽東西,也配和你相提並論?”
雌蟲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另外兩人,看得皮條二人組一個激靈,就差當場逃跑了。什麽人敢跟人形坦克比啊?心口上就缺個大洞是吧?
亞雌強笑道:“原來您喜歡的是這種類型啊……哈哈,那我們還真的可能沒有呢,哈哈哈……”
亞雌努力控製住臉上抽搐的肌肉,一邊笑,一邊偷偷去看那個雄蟲的臉。
人形坦克居然長得很漂亮,即使看不到整張臉,隻看他下頜優美的線條,也能感覺到跟宴會上那些貨色不是一個級別。
要是把他抓回去,說不定會比一樓的那個還要搶手。亞雌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蘭澤已經轉過身來,對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