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吃了五杯冰淇淋的後果就是,飛鳥一回去就病倒了,高燒三十九度,燒得連池和蘭澤都分不清了。
“唔……老師……花生冰沙,好吃……不要告訴01……師母……唔唔,我的冰淇淋怎麽會跑……”
飛鳥一邊胡言亂語,一邊被蘭澤雙手抱起來,手腳都被精神力禁錮住了,“不行……雌蟲不許搶!吃了我的……冰淇淋……都不得好死……”
這種發言實在有點嚇人,但蘭澤懶得管這麽多,抱了小雄蟲就往醫療室走,飛鳥的頭磕在他肩上,一點一點地幾乎要睡著。
這個姿勢幾乎稱得上是公主抱了,如果忽略飛鳥被捆住的手腳,那他就是第二個讓蘭澤破例的人——第一個還是池,在荒星那時被他從半空中接住了。
蘭澤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其實他並不喜歡和別人有肢體接觸。但如果自己不動手,池就得負責把雄蟲搬過去……
就算飛鳥年紀還小,那也是貨真價實的雄蟲,一身的花香都沾在自己身上了!
燒得迷迷糊糊的飛鳥並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還忍不住往蘭澤身上蹭了蹭,粘了他一身的信息素。
雄蟲小時候本來就容易生病,飛鳥的身體底子又擺在那裏,這時候根本就談不上什麽自控力。
池走在他們身後,看著蘭澤把未成年蟲崽塞進已經修好的醫療艙,設定好時間和模式,才收回手,抽了一張紙巾。
事出緊急,蘭澤也沒有帶太多信息素抑製劑,就隻能先用物理隔離的方法將飛鳥隔開。
距離他們進入地下城已經過了兩周時間,在正常情況下救援隊早就應該到了,蘭澤卻從來都沒有收到過來自主星的任何信號。
即使地下城對通訊的幹擾再強,他們也不應該放任學生失蹤兩個星期以上,更何況隊伍裏還有他這個雄蟲。
蘭季野現在應該已經把事情捅到保護協會那裏了,蘭澤難得對自家兄長升起一絲愧疚之情,如果不是沃爾特和他背後的人下了黑手,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回到主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