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舒辭就是這樣叫季銘川“叔叔”的。
“叔叔好,我叫舒辭。”
“謝謝叔叔。”
“叔叔,生日快樂。”
“哇,叔叔,單手開車好帥啊,不像我都不會開車。”
“叔叔,再見。”
這都是上一世舒辭對季銘川的稱呼。
是作為季若的男朋友對他的稱呼。
舒辭的聲音很好聽,叫“叔叔”的時候,都是甜甜的,這樣的稱呼幾乎就是作為對季銘川的懲罰,懲罰他的懦弱和逃避。
卻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舒辭會叫“叔叔”?他在叫誰?他又夢見了什麽嗎?
如果舒辭跟他一樣也重生了,如果他記起了前世的事情,他會不會離開自己,回到季若的身邊?
季銘川快被自己腦中亂七八糟的的想法弄瘋了。
他看了看舒辭,睡得很安穩,呼吸輕緩而均勻,似乎剛才聽見的那聲“叔叔”是他聽錯了。
季銘川輕聲道:“舒辭,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開你了。”
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舒辭聽的。
舒辭睡得沉沉,沒有任何的回應,隻是攥著季銘川的手指始終不肯放開。
靜謐安詳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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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辭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是懵的,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楞了幾秒鍾才意識到自己在季銘川的房間,季銘川的**,昨晚他已經搬過來了。
**隻有他一個人,季銘川不在。
他看了看床邊,昨晚的地鋪已經被收起來,不知道最後季銘川睡在哪裏了。
他昨晚本來還想著等著季銘川出來的時候,跟他說睡在**吧,反正床這麽大,結果還沒等季銘川出來,自己先睡著了。
所以季銘川昨天到底是睡在哪裏了呢?
舒辭忽然覺得自己真有能耐,在陌生的環境裏能睡得這麽死。
進到衛生間,舒辭發現自己的漱口杯已經裝滿了水,就連牙刷上也擠好了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