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他的?
童涼感覺責任重大。
生日不就是找個地方大吃一頓, 再找個地方玩個幾小時嗎。
童涼問:“那你一般都怎麽過生日?我參考一下。”
祁津回想了一下。
他每年的生日,都會被辦成一場宴會,宴會廳豪華得幾乎一眼看不見盡頭。他也隻用穿著西裝端著酒杯,被他爸帶到各種人麵前炫耀, 還會有秘書盯著他的臉, 趁人不備人時壓低聲音叮囑他要注意笑容, 不要太僵硬,也不要太刻意。
祁津當然知道秘書隻是拿錢辦事而已, 不能怪他。
所以每隔十分鍾,他都會有一種把酒杯裏的**潑到他爸那件異常漂亮的西裝身上的衝動。
隻不過他是祁津,做不出來。
今年……到現在也沒接到消息,甚至沒有西裝店打電話給他, 重新量尺寸,定做西裝, 他不用想也知道,他這個兒子已經不值得什麽宴會。
於是祁津福至心靈地選擇了:“我不怎麽過生日。”
這個賣慘很成功,他看見小同學的肩膀軟下來,幾乎讓祁津誤以為他又要撒嬌提出什麽要求。
童涼聲音很輕:“那就交給我來安排好了,我最會給人家過生日了!”
“周末過生日的話……遊樂園的鬼屋換了主題, 關門三個月了,我記得好像是這周六開業, 我看看。”童涼其實挺心虛的,他生日一般都是找個地方大吃一頓, 再另外找個地方消磨幾個小時。他挺怕聽見祁津說聽起來很無聊, 連忙掏出手機。
他認真翻閱的樣子, 落在祁津眼底, 讓祁津有點欣慰。
“是周六開門。”童涼搜索完, 又問他,“你不會怕鬼吧?”
他說得十分謹慎,琥珀色的眸子幹淨得要命。
祁津朝他笑了笑:“挺怕的。”
童涼:“……”那還去個屁。
祁津唇角的笑意加深幾分:“不是有你嗎?我躲你身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