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幸被夏七拉去打牌了,吧台邊隻剩下源哥和林司良,還有兩個喝空了的酒杯。
“挺神奇的。”
源哥拿起安幸和夏七的杯子,放進水池裏洗。
“感覺就像小西又回來了一樣。”
“嗯。”林司良淡淡一笑。
幾年前的某個晚上,小西就是這樣坐在吧台邊,一邊喝薄荷氣泡酒,一邊說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話。
人如果也有倒計時就好了。
想愛的人好好地愛。
來吧,我沒有遺憾了。
……他們兩個,真的像得過分了。
有時候甚至會讓林司良有一種錯覺,覺得安幸就是小西借了別人的身體,回到這裏來找他的。
“你覺不覺得,安幸有時候確實跟小西挺像的。性格啊,喜好什麽的。”
源哥將杯子洗好掛在杯架上,一開口,便正好說中林司良心裏的事。
“看到喜歡的東西時那個眼神,喝酒時一小口一小口喝的那個樣子,還有玩牌的時候的興奮勁兒……哎,有時候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你也這麽覺得?”
林司良垂眼看著那沒喝完的半杯酒,笑了笑。
“那看來也不是我胡思亂想。”
源哥嘴角一勾,也給自己倒了點酒,坐下來,和林司良碰了下杯沿。
“也挺好的,不是麽?”源哥說。
林司良嘴唇微微一動,但最終卻什麽也沒說。
他明白源哥的這句“挺好”是什麽意思。
跟源哥認識的時間太久了,自己心裏那點事,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源哥。盡管表麵上雲淡風輕,但自己從來沒有從過去中走出來過,這一點,源哥大概早就看透了。
所以源哥希望自己能走出來,希望自己能真正接受安幸,開始新的人生。這是源哥出於好意的關心。
但是自己又怎麽能。
因為安幸很像小西,所以就把他當做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