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司良去暗街11號之前,先去了一趟東門酒吧。
東門酒吧,就是安幸剛回西區的時候當酒托的那個酒吧。這裏離東西區之間的那道大門比較近,所以東區人如果想和西區人談點不適合在明麵上談的事,有時就會選擇在這兒碰麵。
林司良來得比較早。進了東門酒吧,他仍是按照老習慣,找了一個光線比較昏暗的角落坐下,隨便點了杯酒水,等待著終端裏的那個“匿名”前來赴約。
沒過多久,一個衣著考究的東區人便出現在門口。他向酒吧深處張望了一下,很快便將目光聚焦在林司良身上,徑直走向了那個昏暗的角落。
這人正是安幸第一次遇見林司良時看到的,和林司良做交易的那個東區人。
“這幾個月忙什麽呢,也不見你找我了。”
東區人一落座便開口說道,語氣不怎麽客氣。
“我還怕你是死在裂隙裏了。”
“反正你缺錢了,會來找我的。”林司良淡淡地說。
“哈。”東區人哼笑了一聲,“不是你之前隔三差五就問我有沒有消息的時候了。”
林司良沒接話,懶得去多跟他糾纏這個問題,直接提起了正事。
“東西呢?”
“哼,這麽著急。”
東區人臉上帶著點不屑,從皮包裏拿出一個文件袋放在桌上,但手卻始終沒有從文件袋上離開。
“錢呢?”東區人問。
林司良看著那文件袋,表情微微一動,隨後從桌子下麵拿起一個手提箱,提給東區人看了一下。
“錢在。我看看這個。”
桌上地方小,林司良把手提箱放回地上,便想去拿那個文件袋。但那東區人手扶著文件袋往後一撤,並不讓林司良去拿。
“哎,我們從一開始就定好了的,我隻是負責拿中央塔的報告給你,不管報告裏寫了什麽,隻要我把報告帶出來了,你就要付錢。”東區人不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