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良的機車就停在易大夫的診所門口,林司良將頭盔遞給安幸,拍拍座位跨上去,嗡地一聲啟動了機車。
“你身上還有傷,能開車嗎?”
安幸猶猶豫豫地戴上頭盔,坐去了他後麵。
“沒事,也不疼。”
林司良說著,把風鏡在臉上扣好。
“扶穩了,走了啊。”
其實身上的傷還是有點疼的,剛過載了精神力的身體,也虛虛的沒什麽力氣。
不過現在這些並不重要。
“你就不怕他真的走了,消失了,找也找不著了麽?”
看見安幸的身體被幽靈吞去了一大半的時候,夏七的這個問題就卷在一團急火中,反複不停地燒灼著他的心。
你不怕麽?
你就不怕,再也見不到他麽?
在夏七剛問出這問題的當時,林司良覺得自己也是有點怕的。畢竟擁有的東西,無論是什麽,都不太想要失去。
不過那時他並沒有即將失去的實感,也想象不到如果沒有安幸,自己將會怎樣。
但現在他知道了,並且是相當深刻地體會到了。
就在麵對漸漸消失的安幸,幾乎束手無策的時候。
如果救不出他,自己也就不回去了。
在那一刻,腦中的這則念頭無比冷靜,無比清晰,又無比篤定。
回去幹什麽呢。
他沒有了,這個世界也就真沒什麽好活的了。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怎麽就變成這樣了,這些複雜的東西林司良不想去思考太多;他像不像小西,是不是小西,能不能代替小西,這些問題也都已經無關緊要。
他隻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
不能失去,就必須要好好珍惜。
所以身上這點不適,沒什麽重要的。
重要的是自己想要珍惜的這個人,現在似乎急需來一點魔法。
自己得上。
“嗯?”
安幸坐在飛馳的機車後座,抹抹頭盔的鏡片,左右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