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珩很難形容他此刻的感受。
從小到大, 他被人告白沒有上百也有幾十次,各種大小場麵都多少見過,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喻溫白這樣, 一言不合就直接給家門鑰匙。
這種行為在徐嘉珩眼裏, 和甩房卡沒什麽區別。
喻溫白站在他床前, 幹淨的栗色眼眸寫滿毫不遮掩的期待, 隨著時間推移,又逐漸多了些疑惑,像是在無聲問著“你怎麽還不答應我呢。”
隨著兩人交際變多,徐嘉珩對喻溫白的印象, 從最初的疏離到之後的溫順寡言,再到現在有點看不懂他了。
從牽手到擁抱, 明明是那麽容易害羞和臉紅的人, 時常做的事卻大膽露骨的不得了。
久久等不到回應,喻溫白失落地慢慢垂眼, 抓著爬梯想上床, 卻在黑暗中被腳踩絆了一腳。
他低低悶哼出聲,聲音聽著很委屈:“我好像腳軟了。”
擔心喻溫白崴腳, 徐嘉珩飛快湊身過去, 有力的雙手從喻溫白腋下穿過, 毫不費力將人抱上床, 後背貼前胸的姿勢坐在床頭。
“摔倒哪了, ”他緊皺著眉, 讓喻溫白靠在自己身上,臉色不太好看, “別躲, 我看看。”
“沒摔, 隻是絆了一下。”
喻溫白搖搖頭轉過身,困頓的眼皮快要睜不開,還不放棄睡覺的事情:“你要不要去我家呀——”
他垂頭靠在徐嘉珩肩膀,闔上眼手垂下去,用氣音道:“我可以幫你的。”
說完他眼睛一閉,手擦著徐嘉珩兄弟垂下去。
徐嘉珩低頭:“......”
如果給鑰匙隻是暗示,現在就相當與車直接從他臉上碾過去了。
把作惡的手小心挪開,徐嘉珩還惦記著喻溫白腳有沒有受傷,借著陽台透過來的月光確認,又拉過被子把喻溫白緊緊裹起來,像是抱著團粽子。
他不死心地問:“你......要幫我什麽。”
“嗯?”喻溫白頭埋在他頸窩,聞言迷迷糊糊地回答:“就是幫你把那、那個弄出來啊,你不是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