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兩端突然陷入沉默。
屏幕裏的人縮頭烏龜似的埋著腦袋, 晃動鏡頭下隻有耳朵尖在可疑的泛紅,讓人總有衝進屏幕捏幾下的想法。
幾秒後,喻溫白悶悶解釋道:“......我一個人在家, 沒有事情做。”
“上午還有點事, 十一點半結束就回來, ”徐嘉珩不自覺地語速加快, 大腦飛速安排時間,
“你中午想吃什麽?點外賣還是我來做?”
想他那句隻是無心調侃,但聽見喻溫白答應的瞬間,徐嘉珩心跳還是漏了一拍, 隨即是比大腦情緒識別更快的唇角上揚。
其實喻溫白現在隻要再挽留他一句,或是表露任何不舍的情緒、甚至再猶豫幾秒, 徐嘉珩的下一句很可能就是“要不今天不去上課了。”
但屏幕裏的人隻是露出濕潤的眼睛, 帶著點期待輕聲問道:“我想喝你昨晚熬的蔬菜粥,可以嗎。”
“就隻想喝蔬菜粥?”
“嗯。”
喻溫白好像對他做的蔬菜粥情有獨鍾, 徐嘉珩想了下家裏還剩的食材, 打算再簡單炒三四個菜,就聽喻溫白說顧清逢突然打電話過來, 得先處理一下。
掛斷電話後, 耳邊再沒有輕細的呼吸聲, 徐嘉珩反而不太適應, 摘下耳機朝下節課的工院大樓走。
“珩哥!”
夏敏氣喘籲籲地快步跑來, 顧不上發型淩亂, 劈頭蓋臉地問:“小白沒事吧,昨天被你從宿舍節奏就沒消息了。”
徐嘉珩皺眉:“你怎麽知道的?”
何止我知道啊, 論壇上你牽手把人塞進保時捷的事都傳出十幾個版本了;夏敏在心中腹誹, 不拘小節道:“這不是重點, 他現在好點沒,有沒有人照顧啊。”
徐嘉珩隨口回答:“他在我家,已經退燒了。”
“退燒就行——”夏敏聲調猛地原地拔高八度:“昨晚在你家過夜的?!”
生更半夜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一個是詭計多端的男大學生,另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