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讓剛病好的人下廚, 最後還是徐嘉珩做的晚飯。
他談不上喜歡做飯,當初學也是因為徐嘉菀挑嘴的要命,非得他一勺鹽一勺醬的試出這位祖宗的口味, 那段時間每天做飯像是上前線打仗。
但喻溫白不一樣。
除了食量偏小以外, 喻溫白幾乎是完美的食客, 沒有忌口什麽都說好吃, 哪怕一盤水煮青菜都嚐的虔誠無比。
最重要的是,徐嘉珩很享受整個過程。
喻溫白咀嚼時微微鼓起的腮幫子、嚐到新菜時閃閃發亮的眼睛,還有做飯時一直跟在他身後、時不時念叨著想幫忙的樣子,都讓徐嘉珩挺享受。
空閑時他忍不住地想, 以前相處的時間,他究竟是怎麽做到忽視喻溫白這麽久的?
“......我來洗碗吧。”
徐嘉珩戴好手套, 人高馬大地擋在洗碗池前, 生硬地轉移話題:“沒事,你先去看看奶球。”
喻溫白果然聽話地乖乖點頭, 離開廚房去找貓咪。
而十分鍾後, 徐嘉珩收拾完來到客廳,正好看見奶球窩在喻溫白懷裏撒嬌, 翻出肚子還不夠, 肉爪子還非得抱著人胳膊。
別人家是舔狗, 他家倒是隻舔貓。
徐嘉珩看著這一幕再次懷疑, 他們家前世是不是受過喻溫白恩惠, 怎麽從他到徐嘉菀再到奶球, 居然一個比一個不爭氣。
抱胸靠著強,徐嘉珩隨口朝給奶球擦腳的喻溫白道:“你上大學前, 是在哪裏生活。”
這麽問像是特意強調人高中輟學, 徐嘉珩正想糾正, 就聽喻溫白表情如常地報了A縣的名字。
A縣是與T市相鄰的小縣城,規模麵積雖小,卻因為環山繞湖的地理環境成為旅遊勝地,度假山莊處處可見,每年有無數旅客光顧。
徐嘉珩高考後也去A縣帶過幾天,但某些回憶實在算不上愉快,又覺得不可能有這麽巧的事,也久沒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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