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臥室熟悉的大床, 喻溫白微蜷著身體,安安靜靜蜷在被窩裏。
浴室裏傳來淅瀝水聲,純黑色的枕頭和被單全是薄荷氣味, 三重感官同時刺激, 讓喻溫白本來就緊張的心情更加緊繃, 後背甚至開始微微發汗。
深吸口氣, 他再次告訴自己不是來睡覺、而是來幫徐嘉珩除煞的。
沒什麽好緊張的,那點心理作祟,也隻是對第一次獨立完成任務的謹慎和擔憂。
“......在想什麽?”
低沉濕潤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徐嘉珩隨意揉著剛吹幹的頭發出來, 他換了套短衣短褲,純黑顏色正好和喻溫白的奶白搭成一對。
今晚還堆剩了很多事, 但喻溫白絞手在門外定定等他睡覺的眼神, 讓徐嘉珩瞬間理解,為什麽會有「春宵苦短日高起, 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說法。
現在喻溫白就躺在他床/上, 抬著亮晶晶的眼專注地看向自己,身上穿著單薄輕便的衣服, 被子沒蓋到的後腰位置衣服卷起一角, 露出半截冷白軟韌的腰脊。
徐嘉珩眼皮輕跳, 默不作聲地上前想替人蓋好被子, 覺得再看下去一定會出事。
手剛碰到滑落腰側的薄被時, 側躺的喻溫白應激似的蹭的坐起身, 眼神慌亂地看向徐嘉珩:“......怎、怎麽了。”
“被子沒蓋好,”徐嘉珩以為喻溫白今晚別有目的, 看他表情突然放心下來, “你別擔心, 我沒打算做什麽,就隻是睡覺。”
聽懂的喻溫白耳尖一紅,囁嚅半晌後慢吞吞地縮進被窩:“......好。”
徐嘉珩看人動作僵硬地躺回去,某種錯亂感又緩慢升起。
不止一次了,每次喻溫白提出的點子都大膽開放到他難以接受,做和睡覺能張口就來;但一到真槍實彈、或是說最簡單的身體接觸,喻溫白又慌亂純情地像是他在耍流氓。
難道又是和他從小的經曆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