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溫白是被奶嘴的尾巴毛掃醒的。
鼻尖陣陣發癢, 喻溫白皺眉掙紮著睜眼,下一秒,就眼睜睜地看見巨大的毛茸茸屁/股, 果斷紮實地坐在他臉上。
“......”
無奈將奶球從身上抱下來, 喻溫白擦著滿臉的貓毛起身, 大腦重啟的過程中, 連同昨夜的夢境浮現腦海。
昨晚他又被迫進入徐嘉珩的夢境了。
然後......他看見重逢了那個夏日,彌補了兩年前的遺憾。
這也代表著徐嘉珩已經認出他的身份。
外套的提示太過明顯,以徐嘉珩的記憶力,回想起當時的事也沒什麽奇怪的;喻溫白慢吞吞地下床洗漱, 看著鏡子裏睡眼惺忪的自己,回想夢中場景。
夢境往往能反應人最真實的想法, 昨晚徐嘉珩急切的語氣猶在耳畔——這是不是代表, 他對於錯過也同樣遺憾呢。
酸脹感像是如碳酸水漂浮的氣泡,粒粒在心口炸開;喻溫白換好衣服站在走廊, 靜靜看著廚房裏做飯的青年身影, 忽然很想抱抱他。
打電話的同時,徐嘉珩正糾結煎雞蛋和培根該擺個什麽造型, 耳機裏傳來清亮的女聲, 說了半天他也沒怎麽聽。
算準時間喊人起床, 徐嘉珩將食物裝盤、轉身端去餐廳時, 有人突然從後背將他抱住, 細瘦的胳膊環抱住他的腰, 臉緊緊貼著他後背。
剛醒的人說話帶著鼻音,每個字聽著都像是撒嬌:“......早上好。”
“早, ”難得見喻溫白主動粘人, 徐嘉珩以為他還沒睡醒, 摘下掛耳耳機,“早飯做好了,要再睡會還是現在吃?”
喻溫白頭頂輕蹭在徐嘉珩後背:“現在吃吧。”
“嫂子!”
“嫂子你也起這麽早呀,”徐嘉菀的嗓音永遠充滿少女的明媚,“你現在是在我哥的公寓嘛——你們終於不吵架啦?”
喻溫白早起的大腦顯然還在重啟,一字一句慢慢回應著:“......以前也沒有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