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黃路燈從車的前窗照進來,隻照亮的嚴既鋒的半側臉頰,描摹出了明暗交疊的輪廓。薑鉞和他的臉離得很近,近得嚴既鋒呼出的氣息全在他臉上,他看過去仿佛陷進了嚴既鋒的雙眼裏。
嚴既鋒又說了一遍,“薑鉞,我們同居。你不願意嗎?”
“這是你說的補償?”
嚴既鋒沒說是,隻問他,“你不願意?”
薑鉞有一瞬間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像是他的心髒消失了般,他將自己沉陷在嚴既鋒眼裏。
他不願意。
嚴既鋒對他來說就像一個無底的深淵,隻會讓他越陷越深。他應該拒絕,應該推開嚴既鋒讓他滾。
可是他卻伸出手勾住了嚴既鋒的脖子,仰起下巴吻在嚴既鋒唇上,送命一樣地把自己送過去。
“阿嚴哥,不要離開我。”
副駕的位置太過狹小,嚴既鋒進不去,隻能用長腿支著身體,將薑鉞壓在椅背上。
他沒有回答薑鉞,抓住薑鉞的雙手壓到薑鉞頭頂,奪回了主動權狠狠地還回去,像是要將薑鉞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許久後薑鉞雙唇紅得發亮,眼中染滿了水氣,一眼不眨地望著他。
他放開了薑鉞,聲音發啞地說:“我們回去。”
薑鉞點點頭,嚴既鋒去開車。回到別墅都沒把車停進車庫,嚴既鋒就下車來拉他,剛剛進門他就被嚴既鋒壓在關回來的門上。
“阿嚴、哥。”
薑鉞望著嚴既鋒,仔細地審視著他的臉,接著他捂住了嚴既鋒的眼睛吻過去。
嚴既鋒抓開他的手,“為什麽老愛在接吻時捂我的眼睛?”
“不想被看。”
嚴既鋒笑了,薑鉞這個模樣有些可愛,雖然薑鉞的體格哪裏看起來都扯不上可愛兩個字。他把領帶抽出來係在了薑鉞眼睛上,“我喜歡看,你別看就可以了。”
薑鉞瞬間失去了視覺,嚴既鋒貼著他吻過來,他瞬間成了水上的浮萍,隻能抓著嚴既鋒才不會失去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