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隔音太好, 嚴既鋒安靜了就霎時間什麽聲響也聽不見了。時間一點點往天亮趕去,薑鉞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還是嚴既鋒轉身時的動作, 靜靜望著浴室的方向僵滯成了一個人偶。
突然,他手中的手機掉下了地, 他才像突然回過神, 緩緩挪下床在一堆衣服裏找到了嚴既鋒穿過的外套,像個癮症患者一樣把嚴既鋒的衣服穿在身上, 再回去**仿佛剛才的爭吵沒有發生。
他又拿起嚴既鋒的手機,把從阿曾哥房間裏找到暗號一字不差地打出來。
內容不少,他又仔細檢查有沒有打錯, 花了很長時間才弄完。
嚴既鋒還在浴室沒有出來,他就下床去了浴室門口, 剛準備敲門就見門打開了, 嚴既鋒站在門框裏和他的視線撞在一起。
“對不起。”
嚴既鋒脫口而出,一步走出來要將薑鉞粘在身上一樣抱緊了薑鉞, 他低頭在薑鉞耳邊啞聲地說:“我不是要吼你,剛才的話都不是我真的想說的。”
他說著手收得更緊把薑鉞勒在胸口, 吻在薑鉞的耳邊聲音溫柔到幾近討好地繼續說:“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會陪你,但是你能不能稍微依靠我一點。薑鉞,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但是我希望你還能像小時候那樣、開心地笑出來。”
薑鉞任嚴既鋒抱著, 嚴既鋒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薑鉞的回答,他也不知道應該是失望還是絕望,最終放開了薑鉞, 看著薑鉞毫無波瀾的臉, 心髒裂開了一般的疼。
薑鉞若無其事地把手機遞給他, 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這可能是他們下銷的聯絡名單,你傳回去。之後我會盡量配合,你也、注意安全。”
嚴既鋒接過手機沒看內容,直盯著薑鉞,“你現在要走?”
“我留太久,昂萊會懷疑我們的、關係的。”
“我們什麽關係?”嚴既鋒又一步上前貼在薑鉞跟前,薑鉞那仿佛和他沒有關係的眼神終於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