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明亮起來, 路燈熄下去,停在路燈下的車忽然打開車門,嚴既鋒從車上下來。
他在薑鉞的房門前坐了一夜, 天快亮時才下樓來車裏睡了一會兒,站在車門前猛然掃到後視鏡裏的自己, 頭發淩亂, 深深的黑眼圈,胡渣也冒了出來, 狼狽得幾乎要認不出這是他。
嚴既鋒頓了片刻,用力一拳把車門砸關上了,然後往薑鉞家回去。
房間裏所有一切都和他出去時一樣, 輕聲走到臥室門口,裏麵沒有薑鉞起床的聲音他就轉去了臥室。
昨天下飛機已經天黑, 飛機上沒有晚餐, 薑鉞回來也沒吃晚飯,他想做點什麽。
但是冰箱裏和之前一樣除了酒什麽也沒有, 他考慮了片刻把酒全收了,再打電話讓人送食材, 順便送了一套餐桌。
等東西送來的時間他把客廳收拾了一遍,房子還有2個臥室, 他把行李放去薑鉞臥室旁邊的一間, 洗了個澡, 刮幹淨胡子,出來時正好食材和餐桌送來。
怕吵到薑鉞他叫人在電梯廳裏裝好桌子再搬進來,接著把食材拿進廚房卻難住了。
根本沒學過下廚的嚴老板根本不知道要怎麽下手, 研究了半天最後還是打電話給何伯, 現學現做。
幾個小時過去, 廚房被弄得像戰場一樣,嚴既鋒終於熬出一鍋味道不錯的肉粥,他細心地剩出一碗,放到溫度合適了才去叫薑鉞。
時間快到9點,起來吃早餐正好。
嚴既鋒站到臥室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把昨天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如同他和薑鉞一直這樣生活般敲了下門,一邊叫著薑鉞的名字一邊去開門。
結果,門鎖上了。
他嘴角擺起的笑容瞬間沉下去,“薑鉞?你醒了嗎?”
房間裏沒有聲音回應,他提高了嗓音又喊了兩聲,還是沒得到回應他著急起來,用力推了幾下門沒有推開,幹脆起腳飛踹上去,頓時發出巨大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