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水氣氤氳將到處都蒙上了一層水霧,大約是片刻**在體內燙熱的血都涼了,薑鉞現在覺得很冷。
他抓著身下的地板微微仰頭望著嚴既鋒,那張臉還是那麽完美,由下往上看有股說不出的不可靠近,仿佛螻蟻仰望天神一般。
“對不起。”
薑鉞忍疼終於吐出了一句話,咬牙撐到旁邊的牆上緩緩站了起來,胃部的痛感仿佛被什麽壓了下去,但他還是站不直,隻能佝僂著背微微抬眼朝嚴既鋒望去一眼。
“我走了。”
薑鉞和嚴既鋒告別,緩緩抬起腳往外移步,這動作牽扯到了胃部,瞬間那股疼又回來。
他控製不住腳顫差點又摔回地上,卻硬忍住疼將這一步邁了出去,下一步就似乎沒那麽疼了。
“站住。”
嚴既鋒的聲音沉著一股怒氣,他佇在薑鉞身後,雙眼的視線戳在薑鉞的後背。薑鉞的背十分好看,骨相和肌肉線條完美融合在一起,他特別喜歡在上麵留在點痕跡。
可此時薑鉞仿佛風燭殘年的老人般背一直沒直起來過,好似一根被削了一半的竹子,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折了。
他終於一步跨過去拉住了薑鉞的手臂,倏地把人拽回來,然後扯過一旁的浴袍裹在薑鉞身上,直接橫抱起來走出浴室,放到了那張專屬薑鉞的沙發上。
薑鉞蜷縮到沙發上雙眼濕潤地望著嚴既鋒,想說什麽又沒說,隻是視線一直釘在嚴既鋒臉上。
嚴既鋒回了他一個冷眼說:“別亂動。”
薑鉞已經沒力氣動了,183的身材蜷到了一張單人沙發上,他緊緊地捂著胃的位置咬牙忍著痛感不發出聲音,視線追著嚴既鋒,見嚴既鋒去穿上浴袍,拿起手機出了房間沒有再回來。
過了不知多久別墅區裏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薑鉞不確定是不是嚴既鋒打了急救電話。萬一是的,他現在就裹了件浴袍,還沒裹好,大半都遮不住,急救人員進來看到他這副樣子過於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