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行靜靜盯著站在門口的沈杳,他身上已經出了許多汗,黑色的襯衫被冷汗浸透,緊貼在身上,顏色加深。
安靜過度的空氣裏隻聽得到他沉重的呼吸,一下又一下。他的目光可以說是黏在omega身上,鼻尖貪婪地嗅著空氣中的杏花香。
對於晏知行來講,這才是他真正的氧氣。
信息素短暫地安撫住他脹痛的神經,涓涓細流般溫和。可是下一秒,這引發的是更大的貪欲。
晏知行隻覺得渾身燥熱,沒有看到沈杳的時候,現在被強行壓製住的欲望在瞬間反彈,躥至大腦。
襯衫領口被扯得散亂,幾粒扣子繃在了地上,胸口的大片冷白皮膚泛著紅。
他向來都是衣冠楚楚的模樣,襯衫扣子要扣到最頂端,西裝不能有一絲褶皺,皮鞋也從來都不會蹭上一粒灰。
晏知行那頭金發也永遠理得一絲不苟,他現在卻衣衫不整,完全是副狼狽不堪的姿態。
從他發病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多個小時,每一次發病時都像是在刀叢中滾了一遭。
他很擅長忍痛與克製,可這已經不算疼,更像是有雙無形的手拉扯著神經,要把所有都纏在一起、攪爛。
晏知行僅剩的克製力像是玻璃瓶一樣炸裂,隻剩下本能操控身體。他的喉結明顯地滾動了下,喃喃著道:“沈杳……”
他現在隻認得沈杳,除了他,其他一律都會被劃分為侵略者。
沈杳從進門到現在都站在門邊,這讓晏知行產生強烈不安感,他的omega隨時都會逃離。
他慢慢地從**站起來,光裸的腳踩在地板上,想要往沈杳的方向走去。
他想要抱住沈杳,親吻他,標記他。
晏知行呼吸越來越急促,在某個瞬間一滯。因為沈杳慢慢地走了過來,他的耳廓微紅,像是也受到了信息素相應的影響。
他現在顧不上那麽多細節,在沈杳走到沒離他有多少距離的時候。晏知行就按捺不住地邁步向前,他的長臂一伸,直接抱住了沈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