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白把自己困在家裏整整一個禮拜,他心知肚明——沈杳很冷靜,真正需要冷靜的隻有他一個人。
他清楚地知道沈杳在完全清醒地情況之下出軌了,關殊送沈杳回來的場麵還曆曆在目。沈杳親手把衣服撩起來,滿臉平靜地給他看腰上的掐痕。
出軌是一段感情當中無法原諒的事情,徐意白卻依舊沒提分手。
他不抽煙也沒酗酒,每天隻是在不開燈、拉著窗簾的房間裏靜坐著,然後伸手一遍一遍地彈鋼琴。
眼眶熱起來的時候,徐意白就停下來,然後慢慢地抬手捂住眼睛。
房間明暗交接處,徐意白就像是一個孤獨的剪影。漫長的時間過去,他以為自己的內心應該平靜下來,能做到控製好情緒,並和沈杳真正意義的麵對麵交談。
可當他打過去的電話一直是無法接通時,徐意白才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他根本無法做到冷靜。
他的一舉一動都隨沈杳的反應掌控。他從來不知道,情緒被激化是件那麽簡單的事情。
徐意白一路跑出去,打車到沈杳家,他連電梯都來不及等,衝動地一口氣跑上樓。
氣還沒緩急,徐意白就眼眶通紅地邊拍著門,邊喊道:“沈杳!杳杳!”
他把掌心都拍得充血的紅,裏麵卻連一聲回音都沒有。徐意白猛然之間想到了他在鎖上留過指紋,他呼吸紊亂,往上按的時候錯位許多次,最後才堪堪按穩。
“滴——”
指紋鎖解開的瞬間,徐意白一把拉開門,闖了進去。沒有人,他找不到沈杳,連一個談一談的機會也沒有。
徐意白隻在臥室裏找到個沒有電的手機,他抓著頭發坐在**,大腦已經是一片空白的漿糊,充電之後手機屏幕自動亮起。
關殊!
徐意白兀地抓起手機,起身再次往外走去。他和沈杳沒聯係一個禮拜,關殊卻隻在這兩天拚命地給沈杳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