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的地點在晏知行的莊園,是一個春和日麗的下午。為了和晏知行搭配,沈杳身上穿著一套白色西裝。
他站在空中樓台上,低頭就看到花園裏的布局。為了這場訂婚宴,連樹上都掛上了白金色的飄帶,在空中翻飛。
按照晏知行的習慣,他不可能到處宣揚這件事情。直到一切準備妥當,他才會把請柬一份一份地送出去。
晏知行宴請的客人並不多,唯獨送到關殊手中那一份,落款寫著的是沈杳名字。
沈杳的臉頰被陽光染金,腺體上的咬痕也被太陽照得微微發燙。他身上縈著很淡的檀香,不細聞聞不到,尚在忍受範圍之內。
身後的腳步聲半晌,他不用轉頭都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他安靜地等了半晌,也沒聽到晏知行說話。
從他們睡過一覺之後,晏知行本來就不多的話更加不多,消失了足有半個月的時間不說。
就算是今天他讓晏知行標記他的時候,他也隻是摟住他的腰,然後一言不發地張開唇咬上去。
沈杳完全能夠猜到緣由,他轉過臉笑了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隻是睡一覺而已,你不會在意到現在吧?”
他莫名其妙地道:“我們以前不是睡過嗎?”
晏知行的眼神不著痕跡地頓了下,迎麵的太陽照過來,直射進他的眼睛裏。
這已經是他和沈杳之間的第二次意外,第一次是他的錯誤,第二次卻是沈杳親手設計的。
對於這件事情,他沒有資格來評判對錯。
晏知行認為性應該基於愛之上,可或許是因為信息素的契合度過高,腦海裏重播意識模糊時的畫麵,認知與本能形成了強烈的衝突。
他麵無表情地轉開話題:“陳雙準備了對戒,待會他會送過來。”
“我們的訂婚戒指你都讓陳雙幫你買?”沈杳看著跳到台上的白鳥,伸手逗弄了幾下,輕歎著氣道,“你可真是一點也不重視我們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