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拽著晏知行領帶的手未鬆,他渾身縈繞在杏花香裏,一步一步不緊不緩地往前走著,臉上沒有一絲慌亂的畏懼情緒。
晏知行的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沈杳身上,一心隻想親吻、標記眼前的omega。
他的目光緊緊地凝在了沈杳身上,本能地隻能往後退著。他腿上的傷明顯還沒好全,步伐稍顯狼狽和踉蹌,膝彎撞到了身後的沙發。
晏知行的身形輕微搖晃了下,大衣口袋裏隱隱掉出來了什麽東西,隻露出一個邊角。
沈杳驀地抬起手,他的手指順著晏知行的胸前一點點地往下滑去,像是在曖昧的調情。
他指下的肌肉緊繃了起來,晏知行的每一下呼吸都很重,努力地聞著空氣中像是施舍般的杏香。
沈杳的觸碰像是片沙漠裏的綠洲,他想要更多。
晏知行的喉結輕滾了下,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緊緊地抱住沈杳。
可沈杳的手卻是反手一轉,拿走了他口袋裏的東西。那是一根細短的藥管,裏麵的**是淺白色,卻又透著淡淡的黃色,像是春天的顏色。
瓶蓋擰得很緊,但沈杳對裏麵藥液的味道太過熟悉,他的手指瞬間就抓緊了藥管。
沈杳和晏知行的距離很近,他一抬起眸,視線就麵對麵地交錯在一起。
他的手指輕晃著手中的藥管,心情像是很愉悅,輕笑著問道:“藥?”
晏知行的眼神忽而清醒忽而失控,他現在呼吸急促,明顯是在強行地忍耐著,眼神卻停在了那懸在半空當中的藥管。
他抬手扶住額,額間的青筋已經凸了出來,汗流不停歇地從脖頸處滾落,連呼出來的氣都是熾熱的。
維持著最後點理智,晏知行冷冷地道:
“把東西留下,然後你出去。”
沈杳的腳步卻一動也不動,他用手指撥弄著手中的藥管,在某一瞬間,他反應迅速地往後一退,躲掉了晏知行伸過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