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行“嘭”地一聲摔倒在了地上,他的呼吸聲沉重,每一下都像是從肺部裏抽出來了成噸的水。腿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卻被失去Omega的暴怒與無措給蓋過,他雙目猩紅地緊盯著門。
他聽到了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沈杳。”
晏知行用力地拍著門,心髒仿佛被人攥緊,他對著門外吼了一聲:“沈杳!”
摔破灑落在地上的試劑還在起作用,人工打造而成的杏花香卻讓晏知行腦袋脹痛得更加厲害,從鼻尖吸入讓五髒六腑都開始顛簸般疼,他本能地在抗拒。
不是。
這不是他要的!
他扶著門,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晏知行的眼睛仿佛變成了萬花筒,畫麵顛倒錯亂著,連平直的道路都看不清,唯獨沙發上那件垂落的大衣在視線裏是清晰的。
晏知行的鼻息熾熱,他意識不明地跪倒在了地上。這次沙發上沒有坐著的沈杳,隻有一件他刻意留下的大衣。
他伸出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塊浮板。晏知行緊攥著衣服的手用力到血管凸起,他的臉深深地埋進了衣服裏,聞著沈杳衣服上殘留的杏花香。
晏知行額前的汗全是越出越多,這所剩無幾的信息素味道讓他更加鬱燥。他粗魯地一把拽住大衣下擺,把一整件衣服都抱進了自己的懷裏。
他的臉頰泛著點紅,邊磨蹭著衣服,邊低聲地喊道:
“沈杳……”
*
醫院單獨的VIP室裏,晏知行睜開了眼睛。在清醒的一瞬間裏,他的神色在刹那產生劇烈的變化,哪怕現在他不在易感期,也維持不住清寡冷淡的模樣。
他伸手抓過身側的玻璃杯,猛灌著冷水入喉,易感期的相關記憶在一瞬間湧入腦內——他毫無尊嚴跪在沈杳麵前的模樣,直白表露出自己所有的一切欲望。沈杳高高睥睨的眼神,還有他在空中輕輕晃**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