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的發尾還有些濕,顯然是一洗完澡就跑過來了。她走進屋內,看見謝慍放在**還沒按滅的手機屏幕,挑了下眉:“你還真在論壇裏搜了餘哥。怎麽樣?看完什麽感受?”
謝慍關上門,聞言回道:“感覺挺陌生的。”
沈晨道:“很正常,他隻把最真實的一麵留給了你。”
謝慍一怔,旋即失笑:“還能這麽說?”
“本來就是啊。”沈晨打量著他:“說實話,遇見你以後,我越來越佩服餘哥了。”
“像我們這樣莫名其妙進入遊戲的玩家,在現實世界基本沒有朋友,連親人都會疏離,因為兩個世界帶給人的割裂感太強了。”
“就像是創傷後應激障礙——在和平的現實世界裏坐立難安、噩夢連連,反而在充滿血與死亡的遊戲世界裏感到安心和舒適。所以大部分玩家都會選擇斷絕與普通人的來往。”
“可是餘哥竟然能把自己的玩家身份瞞得這麽好,還有親人、朋友、戀人。”沈晨抬眼看向謝慍,笑了下,“所以我才說,你一定對他很重要,重要到他舍不得遠離。”
這幾句話恰到好處地驅散了謝慍心底的那點不安,而且沈晨又是真正和失憶前的餘溫水來往過的玩家,說話便更有信服力。
原本搖搖欲墜的心安定了不少。謝慍開玩笑道:“這些話不會是餘溫水托你對我說的吧。”
“我隻是說實話而已。”
不著痕跡地吹完耳旁風,沈晨一邊在心裏默道:餘哥,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破破爛爛的黑色水筆來:“回到正題,我這次來是為了告訴你如何鑒定道具的。”
兩人在一旁的圓桌邊上坐下,沈晨握著那支筆,隨手拿起邊上印著賓館標識的小本子:“道具根據獲取途徑分為兩個大種類。第一種,遊戲通關過程中獲得的,比如這支筆,就是我從一個關於筆仙的副本裏得到的。通過這種途徑得到的道具功能比較零散,而且不會特別強。但也有比較實用的,比如這支水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