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慍是被窗外雨水砸在遮陽棚上的劈裏啪啦聲吵醒的。他迷瞪著睜開眼,看了眼時間,三點鍾,不算晚。
睡過午覺的身體徹底沒了那種疲憊與勞累,一身輕鬆,謝慍穿好衣服,活動了一番,微微一哂:在現實世界睡不著,到了遊戲世界卻睡得這麽踏實,也是沒誰了。
窗外依舊是白花花的一片濃霧,什麽都看不清,玻璃和窗沿邊上都有像是被誰用抹布擦拭過的擦痕。謝慍走到窗邊抬手摸了下,旋即一怔:這些痕跡並不在裏麵。
這意味著,有人從三樓的窗外擦了他們這間房屋的窗戶。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手,低頭看了下窗戶的插鎖並沒有被打開的痕跡,心知大約又是這個遊戲裏的怪狀。
先前房東發來的公告,謝慍那時實在太困,因此隻看了囫圇個皮毛,這會兒再看,才發現這公告真是事無巨細。
定期一定要打掃房屋啦,驅蟲除味啦,牆皮要保護周到啦……囉裏囉嗦了一堆,謝慍看了一會兒,沒看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倒像是真的租了個事兒媽的房子一樣。
看到結尾,都沒看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白白浪費了五分鍾。他扯了下唇,確認沒有其他新消息以後,便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睡醒時沒見到餘溫水,便以為對方是在房間外麵。沒想到走出房間後,見到的卻是空**一片的安靜客廳,另一邊的客臥房門大敞著,也是空的。
陽台的拉門開著,風從外麵吹進來,吹得窗簾一聳一聳的,如波浪起伏。
謝慍遲疑了一瞬,試探地叫道:“徐煜?……餘溫水?”
自然沒人回答,隻有他自己的聲音空**地回響在這間老舊的房屋內。
不安的涼意自背部爬上後頸,謝慍很清楚,如果他們兩人要去哪裏,一定會和自己說,或者發個消息、留個紙條,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悄無痕跡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