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棉跑到謝九哲懷裏之後就開始瘋狂用耳後蹭他,一邊蹭一邊喵喵喵的口吐芬芳。
他的聲音奶聲奶氣的,聽上去跟撒嬌差不多。
但是如果懂貓語的就知道烏棉其實是在告狀,控訴獸醫多麽的不人道,順便還仗著謝九哲聽不懂罵獸醫兩句。
當然控訴是順帶的,他隻是憑借本能在謝九哲身上染上自己的氣味。
貓咪的耳後有腺體,會散發出獨有的氣味,這種氣味人類聞不到,貓咪卻很敏感。
烏棉好歹是隻妖,他的味道蹭到謝九哲身上一般的貓啊狗啊就都不敢輕易近身了。
就如同他標記了謝九哲一樣。
謝九哲的雙手僵硬了一瞬,仿佛沒反應過來一般任由黑貓在自己的身上臉頰上蹭來蹭去。
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緩緩摸了摸懷裏的毛絨團子。
毛茸茸的手感跟想象中一樣美好,小小的身體帶著蓬勃的生機和暖意,趴在謝九哲懷裏,看著他的時候就仿佛全世界都隻有他一樣。
謝九哲心中有一塊無聲無息的塌陷下去,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在抱著烏棉撫摸的時候,他臉上帶著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寵溺的笑容。
他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其實是將貓扔出去,畢竟他對貓毛過敏,一不小心是真的能夠要命。
然而他已經接觸到這隻貓了,怎麽都會出現過敏反應需要吃藥的,謝總用他精明的大腦一轉就覺得,既然過敏了也不能吃虧,多摸一摸自家小貓。
畢竟下次未必還有機會。
茶叔此時正帶著人慌慌張張的找藥。
烏棉的各種醫療設備沒有放在鬱苑,但是謝九哲的各種藥品卻在那裏,隻能趕快派人過去拿。
茶叔過來看著謝九哲難得笑的放鬆開心,心中不由得一酸,他看著眼前這位青年長大,總感覺對方越長大越不快樂,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這樣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