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棉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看到江雲帶著幾個助理往電梯那裏走去。
他一看自然也緊緊跟了上去，原本以為隻是一次簡單的迎接，但實際上謝九哲倒也不是派頭那麽大的人，這些人過去是爭分奪秒地在謝九哲前往辦公室的路上匯報自己手上的工作。
這是烏棉第一次感受到人類社會職場的緊張氛圍。
他偷偷看了一眼謝九哲，這不是他離謝九哲最近的一次，比不得上次隔著玻璃對望，但這一次他卻緊張得多。
當貓他很有經驗，可當人他沒什麽經驗啊。
尤其是被助理們圍在中間宛若眾星拱月一般的男人比之前看上去顯然嚴肅很多，臉上神情淡漠，哪怕沒跟他有任何目光接觸都能感受到那種壓迫力。
烏棉作為妖更加敏銳一些，他本來以為謝九哲不開心，但是稍微感應了一下，感覺對方也沒有不開心的情緒，或者說對方就沒什麽情緒，整個人都非常平穩。
他有些困惑，在妖的眼裏，人類的情緒都十分明顯，怎麽偏偏謝九哲不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謝九哲忽然轉頭看向了他。
烏棉回過神來才發現是所有人都匯報完了工作，隻剩下他一個人。
不過烏棉作為第一天上班的新人，完全不存在匯報工作的必要，他雖然看上去有些緊張但還算是鎮定的說了句：“謝總好，我是烏棉。”
謝九哲對他點點頭，多看了他兩眼說道：“散了吧，該做什麽做什麽去。”
助理們互相看了一眼，紛紛覺得這次的貼身助理搞不好能多呆兩天。
要知道之前那些貼身助理上班的第一天，他們冷漠的謝總最多也就是隨便瞟一眼就把人扔在一旁不聞不問，宛若打入冷宮。
一天下來一般也就早上跟著大家一起見謝總一麵，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更不要提說話交流，謝總更是不會主動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