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緒足足用了半分鍾的時間才接受了這個匪夷所思的現實。
首先,秦端是個彎的,這很好,不必有掰彎直男的風險了,其次,秦端有男朋友了,這就不太好了,林緒沒有橫刀奪愛的習慣,於是眼下就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而最令人難以接受的是,秦端的男朋友居然是唐和文——他們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種人!
所以那天晚上唐和文鬼鬼祟祟地到陽台去,是在跟秦端打電話?
可是秦端那麽清冷禁欲的一個人,一看眼光就很挑剔,他是怎麽看上唐和文這種徒有其表的廢物點心的?
……難道是被威脅了嗎?
林緒毫無理由地堅信秦端一定不是自願的,不由自主腦補出了一場強取豪奪的狗血大戲。
可唐和文又不是那塊料。
林緒很了解他這個“哥”,最多就是會喘氣的兩腳動物,光會動嘴皮子,說的比唱的好聽,油腔滑調,其實什麽本事都沒有,草包一個。
哦對了。
唐和文下個周還要去相親。
林緒先是冷笑了一聲,然後冷靜而迅速地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到了原來的地方,行李箱推到了床底下。
不走了。
他一定要變成一個一千瓦的電燈泡,立誌讓唐和文在走向單身的道路上添磚加瓦。
唐和文明顯沒想到他這個時候在家,以為家裏沒人才把秦端帶回來的,以唐和文那性子,估計死也不敢跟他媽坦白自己找了個男人談戀愛。
林緒在臥室裏搗鼓了半個小時,換了一身介於斯文敗類和清純禁欲之間的裝束,修身的衣物將他本來就賞心悅目的身形裁剪地更加性感,他甚至挑出一個銀光燦燦的袖扣,整個變成人型大寫的“騷包”,感覺可以把唐和文瞬間秒成渣渣,才推開門走到客廳裏。
唐和文一看他這要出去逛窯子的裝扮,鬆下了一口氣,假裝不經意地問:“你晚上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