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夜一日未見他人,擔憂他傷寒,卻不能出門。見他回來,立即上前扶著他滿臉焦慮:“遠哥,你好些了麽?”
莫遠歌臉色還蒼白,微笑道:“今日在舅父那裏服了許多藥,好多了。”
江千夜扶他坐下,麻利地給他倒熱水:“都怪我,不然你也不會凍傷寒。”
莫遠歌尷尬一笑,接過熱水低頭猛喝。
睡覺時,莫遠歌被江千夜扯著上了床。
江千夜不僅把被褥都給他,自己也鑽到他那邊去,貼身暖著他。莫遠歌僵得跟木頭一樣一動不動,江千夜卻神色自若地抱著他,也不在意自己的小江公子支棱著頂著他腰。
黑夜中,莫遠歌睡意全無。沉默小半個時辰後,他艱難開口:“星河,問你件事。”
“問吧。”江千夜頭靠在莫遠歌肩頭,根本不在意莫遠歌怎麽想,隻想暖他。
“你不會……真喜歡男子吧?”莫遠歌用畢生的勇氣問出這句話。
江千夜心念頭百轉,隨即輕鬆地回道:“是啊,我喜歡男子。遠哥你怕嗎?”
莫遠歌心頭“咚”震了下,隨即幹笑道:“嗬嗬嗬……嗬嗬嗬……不怕,這有什麽好怕的。”
“喜歡男子,也不是見個俊俏男子就喜歡啊。”江千夜補充道。
“嗬嗬……嗬嗬……”莫遠歌突然忘了怎麽笑。
“困了,睡吧。”江千夜打了個哈欠,漸漸起了微鼾。
莫遠歌被他抱著胳膊,睡不著。但江千夜的確睡著了,因為他的小江公子也睡了。
隨後的日子,每夜房頂都有人來,但江千夜白日不出門,晚上又有莫遠歌守護著,兩人扮作夫妻夜夜同眠,讓那藏在黑暗中的人無法得逞。
江千夜的小江公子夜夜都精神,但莫遠歌似已不在意它的冒犯,已能做到熟視無睹。江千夜也不敢真對他動手動腳,畢竟打起來,自己打不過莫遠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