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我們走鏢的受傷是家常便飯,大家互相治傷上藥沒什麽稀奇,你可千萬別不好意思,到時候吃虧的是你自己呀。”胡牛牛苦口婆心地勸說。
“一點皮外傷,不勞煩胡大哥了。”江千夜抱著他的囊篋整理裏麵雜亂的書本。
“那好吧,你若疼得凶就把這個抹傷處。”胡牛牛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鏢局特製的跌打傷藥,效果好。”
江千夜盯著他手裏的瓷瓶,沒接:“很嚴重的傷能用嗎?”
聽到這樣的質疑,胡牛牛感覺自尊受到了傷害,提高聲音道:“當然!隻要你還有口氣,都能給你救回來!”
“牛牛,莫要胡說八道。”坐在最後一輛車上的伍智達遠遠地說了一句。
胡牛牛臉一紅,堅持把瓷瓶地給江千夜:“你這小公子,莫要不識好歹,拿著!”
江千夜道了聲謝,伸手接過瓷瓶放入囊篋裏:“胡大哥,什麽是‘一指禪’?”
胡牛牛道:“那是莫大平日練的一種基本功,就是脫去上衣,僅以雙手食指和兩腳尖著地,身體必須平如木板一樣支撐在地。”
江千夜道:“這有何難?”
胡牛牛看著他:“這是不難,難的是莫大腹下地麵插著數十把六寸長的尖刀,背上壓著百斤重的沙袋。若是他承受不住沙袋的重量,身子稍微低一些,便會被尖刀刺破腹部。沙袋上插著香,莫大平日要撐一炷香時間,今天為了救你,要撐三炷香。”
“這也太殘酷了。”江千夜過意不去了,“要不……我去找達叔求求情。”
胡牛牛見他想起身,示意他坐好,接著又像炫耀什麽似的出言嚇唬江千夜:“達叔罰他一指禪還算好的,你還沒見過‘點天燈’……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總之,我們莫大所有的基本功都是專門為他量身打造的,你們讀書人根本想不到有多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