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起敲門聲時,南森太一正準備上床就寢。他尋思著是誰淩晨兩點不睡覺跑來擾民,正要假裝自己睡著了時,門口就響起了一個虛弱的、熟悉的聲音。
“南森,是我,零。”
南森眨了眨眼,打開頂上的吊燈,白熾燈驅散了室內的黑暗,他走過去開門,就見到自己上任不到兩個月的男友單手按著門框,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這個姿勢很帥氣,配合著他夜晚裏格外顯眼的金色短發,和深色的肌膚,美麗的天藍色瞳孔,散發著一種引人深入探索的魅力。
但前提是……
“和人打架了?”南森見怪不怪的扶著降穀進入房間。
降穀不客氣的把全身的重量壓在他身上,順著力道蹣跚著步伐踏進室內。
這是警校的單人宿舍,比降穀的宿舍的寬敞許多,本來是作為倉庫使用,這一期人數比往年多便征用了。
南森運氣很好,被分配到這裏,連家具都是全新。牆壁貼著淺色的壁紙,右側靠牆放著一張長兩米二的單人床,被褥是淺藍色,棉被看起來蓬鬆柔軟讓人垂涎三尺。
對麵是一套書桌椅,連著一個衣櫃,中間放著一個圓形的矮桌,鋪著木質地板的地麵對立放著兩個無腿靠背椅。
降穀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宿舍,坐在背對書桌的那張椅子上,靠著椅背,才說:“你有創口貼嗎?我的用完了。”
絕口不提自己和誰打架。
可能是牽扯到嘴角的傷,發出嘶的抽痛聲。
但南森已經猜出了對方是誰,一個自來卷黑發的同期男生,姓鬆田。自入警校以來這兩人就經常起衝突,造成這樣的原因是鬆田單方麵看降穀不爽,有意無意總要挑釁他,而降穀怎麽說呢,年輕氣盛,可不是願意吃虧的性子。
大半夜穿著警校製服去打架也是沒誰了。該不會是傍晚下了課之後就打到深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