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一樓的花園, 降穀把販賣機買到的礦泉水分了南森一瓶,邊扭開瓶蓋邊說:“所以你這是被賴上了?”
南森嚴肅的點頭:“沒錯。他看上去短時間內不想離開的樣子。”
“聽起來怎麽就像是被路邊的小狗狗纏上了呢?喂了點吃的就跟著你回家那種。”降穀被自己這個形容逗笑了,剛要仰頭喝水, 一瓶礦泉水懟到他眼前。
他翻了個白眼,把自己手裏那瓶開蓋的遞過去, 接過南森那瓶來喝。“你別告訴你一個大男人連瓶蓋都不會開。”
“這和性別沒關係, 主要是有沒有人願意幫我開瓶蓋。”南森故意喝了一小口, 說道, “果然是甜的。”
“閉嘴吧你。坐過去點,屁股那麽大的麽。”降穀擠開他, 坐在了他旁邊,這凳子不長,兩人坐著岔開長腿,一側的長腿就貼上去了。就算路人見到這一幕也不會覺得奇怪。
喝了水, 緩解了夏天帶來的燥熱感, 降穀才說:“會很難哦。如果做下決定的話, 就得負責任,不能半途後悔。”
“你不介意麽?”
降穀覺得南森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我為什麽要介意?又不是我要養。”
“但如果我忙起來顧不上的話, 肯定會給你打電話拜托你照顧的。”南森道,“會跟你說‘我這邊真的走不開能依靠的就隻有零了’這樣的話。”
降穀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麵,歎氣說:“那我會回答‘真拿你沒辦法啊呆子’。”
南森覺得叫自己呆子有點過分,剛要開口就見到降穀抬手臂喝水時,他右邊的袖口內側閃過一個紅點。
“……”
南森記得降穀剛進病房時有近距離的去觀察太宰,是那個時候被安上的麽?當時自己側對著床位觀察保溫瓶裏的水是否蓄滿,並沒有看到那個小動作。
“太一, 你怎麽了?”見他不說話, 降穀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