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森是警視廳的警察, 降穀是萬萬不敢與他有任何聯係。他們之所以能持續不間斷的來往,是因為南森已經被調到了橫濱。
降穀曾經利用公安職務之便,去抽出南森的檔案, 意外發現了一件事——南森的保密等級非常高。早在他第一天被調到橫濱警察局的時候,他的檔案就已經進行加封加密處理。
其保密等級甚至超過了降穀。但這在降穀看來,並非是件好事。保密等級越高, 證明他從事的工作越加危險, 但考慮到他工作所在地是在橫濱, 更是不負眾望的在短短幾年時間就升任為局長,足以展現他的能力。
他們約定了見麵不談私事與公事, 如今回想起來,降穀竟不知道自己與南森的工作到底哪邊的危險性更高。
除去這些考量, 他之所以大膽的將南森約出來,也是做過一番思量。
擔心自己的手機被竊聽, 降穀並沒有在那封短信裏透露信息, 隻是發了一封在外人看來明顯是邀請的大膽信息。
他覺得南森應該看得懂自己需要幫助。
而南森, 也沒有讓他失望。
南森開著自己的車抵達了酒吧的停車場, 入門後輕而易舉的搜尋到了降穀所在的身影。盡管這裏燈光昏暗、音樂吵雜,找到降穀的身影仿佛已經成為了南森的本能。
他神色漠然的先去了吧台,要了一杯瑪格麗特。多虧了降穀潛伏的是一個以酒名為幹部代號的組織, 南森對各種酒類的名字也算是如數家珍。
降穀在看著酒保遞給他的酒後, 就知道這次穩了, 這讓他提起的心頃刻落定。他舉著酒,對著緩緩向他走來的高挑男子。
南森很高,即便是在美國見慣身材高大的男人, 二人之間十八厘米的體型差依舊會給降穀一種壓迫感。
他熟悉入骨的男人, 在降穀喝酒之前, 將酒杯取過,一滴不剩的倒在了玻璃茶幾上。他身體前傾,雙手按在降穀所坐椅子的扶手上,將他禁錮在單人椅中間,背對著燈光,黑色的陰影將降穀籠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