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宮佑月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 即便沉穩如他,到這種時候也有些無措。
就好像沉入看不到盡頭的湖泊,甚至連意識都沒幾次清醒的時刻。他在水波中隨波逐流, 隻能借由本能隨著漣漪拂動。
他沒有拒絕對方,也默許了他所做的一切。
四宮佑月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生理鹽水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似乎是在逃避, 亦或隻是因為羞恥感才下意識想要抵製某種衝動。
可無論是條件反射的反抗還是掙紮他都做不出來,再加上他本身就敵不過精力旺盛的黑澤陣, 幾輪下來後就完全癱軟了下來, 被對方撈著腰, 脖頸宛若瀕死的天鵝般後仰著,意識沉淪起伏, 像是有噪音在耳畔徘徊。
有時候想要發出什麽聲音來, 卻被更為激烈的吻覆蓋住, 四宮佑月死死抓著對方的發尾,徒勞地想要製止對方過於激烈的動作,可唇舌上被撕咬的血腥氣息也隻能讓對方更為興奮。
他感覺自己在湖泊的深處漸漸墜落,越墜越深,最終徹底淪陷,再也無法清醒過來了。
……
大概過去了很久很久, 時間長到宛若流逝了一個世紀,這場激烈的戰況才勉強停下來。
四宮佑月側躺在**,淡紫色的眸子有些渙散,他輕微地呼吸著, 想象自己是一條逐漸上浮的魚, 企圖尋找一絲清醒。
黑澤陣還在他身後緊緊抱著自己, 他好像也睡著了, 但身後的抵觸感依舊……
隻能說,年輕人是真的體力旺盛。
四宮佑月放空著表情,開始後悔昨天晚上為什麽答應的那麽快。
分明都是第一次,結果對方除了最開始的那一次有些倉促,後麵幾次直接無師自通了起來。
一個晚上啊!他幾乎一個晚上都沒有合眼!他都快要累到虛脫了!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吧!
四宮佑月嚐試著想要起身,某種隱約的糟糕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再不去洗澡他真的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