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宮佑月的呼吸有些紊亂。
他條件反射地想要抓住對方的衣服, 隻是牆的另外一側傳達而來的恐懼讓他不自覺地放輕了動作,而這樣的破綻也被對方牢牢抓住,連帶著他的手腕也一並被對方扣在牆壁上。
那樣的吻更像是野獸的掠奪, 帶了幾分侵略的意味。四宮佑月嚐試著躲避, 卻依舊被對方找到空隙,撬開了牙關,加深了這個吻。
他到底想幹什麽?
銀發的青年內心莫名浮起一陣恐懼。
他並不喜歡這種無法控製住局麵的情景, 也極為厭惡這種單方麵的控製。
“唔!”
四宮佑月強烈地反抗著,最終一狠心, 利落地直接咬了上去。
“哐當!”
他的手臂猛地撞上了一旁的櫃子,放在櫃子上的花瓶直接摔地粉碎。而抱著他的那個人也停下了動作, 終於向後退去,結束了那個帶著血腥氣息的吻。
“呼……呼……”
結束了長久的折磨,四宮佑月又被迫被摁在對方的懷裏, 他正想抬起頭來說些什麽,卻發覺外麵的門被推開了。
“剛才那是什麽聲音?”
“不知道……花瓶掉下來了?”
“可能是老鼠碰的吧……”
人們的交流聲自門外響起,四宮佑月僵住了身體,他一動不動地伏在對方的胸口, 聽著那顆劇烈跳動的心髒, 怒意幾乎要脹滿整個胸口。
他察覺到牆的那頭傳來的惡意逐漸遠離了,危機暫時過去,而他也終於獲得了片刻喘息。
“哢。”
那扇門被重新關上,這裏的貴族們依舊需要一場華而不實的美妙宴會。無數肮髒的交易在喧嘩的音樂中進行, 正如同含有雜質的水,就算平時沉澱於杯底, 可攪拌的時候依舊會讓整片水源渾濁起來。
“咳咳……”
四宮佑月捂著自己的脖子咳嗽了一會, 最終憤怒地抬起頭, 看向了臉上帶著些笑意的黑色瞳孔。